“你就说是送的。”

“那要是出了事,这壶送的酒就岂不是很可疑?”

徐鸾难得聪明一回,倒将夜叶堵了回去。

徐鸾又说道:“要是以后她再来,自是可以用这种办法,但今天好像不太行,要不少侠您等下回?”

夜叶不想等下回,他一个月只能出来一次,有些东西迟则生变,现在不加点料,谁知道乔洛这一个月里会不会和乔稚以及张鸣欣和解,到那时再想祸水东引或许就不合适了。

“算了,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徐鸾满脑门问号,“你怎么自己来?”

夜叶没回答,只将他推了出去,关上门窗之后看向白玉屏风内立着的木施,那里挂着俏儿的一件舞衣。

夜叶抱肩盯着那件繁复而又华丽的舞衣看了一会儿,良久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呼,夜小叶,你可以的!”

房顶上的苏棋:“?”

这位姐妹要干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决绝呢。

棠梨阁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之时,走出来了一位轻纱遮面的曼妙舞郎。

墨绿长裙由极其罕见的柔软织物所制,不规则的裙摆垂坠摇曳,边缘处用金线滚了边,百蝶穿花的绣纹栩栩如生,恍若真的有千百只蝴蝶落在他的裙摆一样。

上身是微微有些透明的洒金交领纱衣,领还尤其宽松,少年平坦的胸膛若隐若现,浅色褶皱束腰勾勒出了纤细腰身,外围还缠绕着坠了铃铛的浅金腰链。

臂间披帛用金钏固定,同样坠了小巧的铃铛,发丝尽数散下,仙气地披在身后,墨绿洒金的面纱遮掩住了下半张脸。

他不会上妆,只用朱砂在额心几笔勾勒出了一个极简的花钿,却依旧美得夺目逼人。

楼顶上掀开了一片瓦的苏棋惊呆了,作为第一个看到如此惊艳场景的人,她决定……赶紧回去报告殿下啊!

然她还是慢了一步。

夜叶眸光一眯,确认了藏在指甲里的药物没问题之后,一个冲步上前,从围栏处纵身而跃。

在几人呼之欲出的惊叫声中,他抓住了顶楼中心悬着的那团红绸灯笼,一股内力向四周悄悄散开,掀起了周围垂挂的数道轻纱,在他脚下穿插成了舞台。

赤·裸的玉足踩在柔软的绸缎上,飘扬的裙摆旋成妖冶的形状,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少年做出了几个简单但是极具力量感的舞蹈动作,继而用力向下一踩,在落到半空后又抓着那束红绸向上飞去。

无数轻纱宛若花朵般绽放,又忽而闭合,将其中的花蕊包裹起来,半透明的颜色又制造出了些许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