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歌气笑了,她从苏棋怀中挣脱出一只腿,单脚踩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手中的鸽子正瑟瑟发抖。

“苏棋啊苏棋,你跟了我那么长时间,你见她哪次抱大腿成功了,嗯?”

苏棋神色一僵,仔细回忆一番,好像……

“二小姐说她每次都挺成功的啊。”

“咕,咕咕--”

少女手中的鸽子又掉了根陈年老毛。

“她倒是挺自信啊。”

沐笙歌笑容危险,苏棋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

“殿下,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您一走几个月没有消息,凤君都快忍不住给我下生死蛊了。”

沐笙歌睨她一眼,“我一个月前不是还传过消息?”

苏棋挠了挠头,“您那命令莫名其妙的,又没说您在哪,要干什么,我都怀疑是不是您亲自传的。”

“哦,意思是我要干什么还得向你报告一番是吧。”

苏棋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我看你挺敢的,还不给我松开,热死了。”

苏棋又垮下了一张脸,“所以殿下到底跟不跟我回去啊?”

“不回去。”

“我的--”

沐笙歌眼疾手快地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桃子塞了进去。

“唔,唔唔唔--”

“你不就是怕回去了父后找你麻烦吗,那你也别回去了,干脆就留在陵嘉城。”

苏棋将桃子拿出来咬了一口,“殿下说真的?”

要是殿下能留她,她还回什么东宫啊!

“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叫沈歌,在乔家军当个斥候,你在外就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要是敢暴露我的身份,哼哼。”

沐笙歌活动了下五指,苏棋忙说不敢,然一秒之后她回过味来了。

“殿下您刚刚说你在哪,乔家军,当斥候?”

疯了吧!

沐笙歌暂且放过了手上的信鸽,单手支颐,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啊,还挺有意思的。”

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苏棋看到殿下脸上熟悉的笑容,滚了滚喉咙不敢说话。

什么倒霉玩意儿居然被殿下觉得有意思,唉。

“嘶。”

头顶忽而传来吸气声,苏棋当即浑身一紧,瞬间起身拔·出腰间佩剑,神色严肃。

“殿下怎么了?”

沐笙歌抬手将她的剑按了回去,透过凭栏居高临下地看着外面宽阔的街道,寻芳楼外,一戴斗笠的少年背影格外熟悉。

“怎么那么像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