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痛心棠溪将军明明为了南离鞠躬尽瘁,却被泼上如此污水,你不是从御都来的吗,你有本事在这指桑骂槐,怎么没本事在皇城前替棠溪将军喊一声冤啊!”

薛司晨恼羞成怒:“你……”

“够了,吵什么吵!”夜叶一声厉喝,极其无语地看向两人,“明明都是为棠溪家打抱不平,怎么自己人还内讧。”

天添站到了夜叶身边:“谁跟她自己人,人家是御都来镶金的大小姐,随身佩剑都是骨蓝荆,轻而易举就进了虎·骑营,我就一区区山野小民,可不敢比。”

薛司晨怒道:“天添!你在内涵谁,我是从御都来的,但我进虎·骑营靠的是自己,这也不过是把普通佩剑!”

天添都气笑了:“你管骨蓝荆叫普通佩剑?”

薛司晨将剑拍到她面前,震得桌子都晃了晃,“赝品。”

天添:“?”

“假?”古霜蹙眉说道。

薛司晨:“骨蓝荆失传六十多年,我薛家上哪去寻,如今朝野中仿名剑的多了去了,不过一把假的骨蓝荆,看看你们这没见识的样子!”

天添面色尴尬起来,古霜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夜叶见话题总算是脱离了棠溪家,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唯有沐笙歌抱着双臂扬了扬眉,目光意味深长,“你说这是假的?”

薛司晨不悦点头:“是。”

沐笙歌:姐妹,你是在怀疑谁的眼力?

有趣,不管薛司晨是谎称这把剑是赝品,还是她真的以为这把剑是赝品,都有点意思。

还有阿夜,她刚刚看得很清楚,薛司晨说起棠溪雁的时候,他的指尖不自觉捏紧,眉头也拧了起来。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就是这本能的反应,暴露了他对棠溪家格外的在意。

对于棠溪雁一事,沐笙歌以前只有惋惜,可现在,她却升起了一点兴趣。

听说,离皇是因为在棠溪府找到了棠溪雁与她三姐的书信,才认定棠溪雁叛国的。

她的那位三姐啊,野心似乎的确不小。

沐笙歌轻捻指尖,眸底流过耐人寻味的细碎流光。

“行吧,我道歉,我不该说你走后门。”

天添没有半点扭捏,薛司晨却哼笑一声过后便不再理会天添,复又坐了回去,背对着众人。

“嘿,我就不爱跟大小姐打交道,古霜夜叶沈歌你看看她!”

古霜也没理她,沐笙歌在想自己的事,唯有夜叶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天添一拍双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夜叶,我们刚刚说要义结金兰对吧,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把这事给办了。”

夜叶:“!!!”

现在就是后悔,他为什么要应那么一声啊。

“走走走,苍天在上,黄土在下……”

“等等,太草率了吧!”

“不草率啊,跟我结拜你吃不了亏上不了当,姐妹儿我人品有保证,你放心,不信你问古霜。”

“别信。”

天添:“……”

“你怎么还拆我台,信不信我把你的秘密曝光出去!”

沐笙歌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什么秘密?”

古霜:“死。”

天添莫名感觉脖颈一凉。

“算了算了,姐妹一起来结拜不,我叫天添,他叫夜叶,你叫沈歌,沈和笙听起来也差不多,这既天天夜夜,又夜夜笙歌的,都是缘分,一起来吧!”

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