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挠他下巴颏儿:“这什么好玩儿的?”
“我还想问你呢,不是你每次都要这样?”
池衍的手从向其非内裤缝里探进去摁他穴口,逗他:“我用这儿,不用你嘴。”
向其非在池衍怀里条件反射缩两下,仍不满意:“你就是怕我技术不好。”
池衍安抚他:“怕你觉得脏。”
向其非把上衣也脱掉,“你还舔过更脏的地方。”
“你又不脏,”池衍坐起身抱着向其非的腰,埋头在他胸前嗅,“你很香的。”
“都是汗味儿,”向其非推他,又闹着扒他衣服:“我说真的,别看不起人,我练过的。”
池衍由他拽掉上衣,眯眼:“练过?跟谁?”
“冰棍儿,”向其非理直气壮:“我真会,就舔呗,这有什么难。”
池衍终于举双手投降,放他爱干嘛干嘛,硬要伺候也不拦着,撑起身子看他努力。随上下吞吐,那双眼睛时不时向上瞟,观察自己的表情,带着点点光亮。池衍却煎熬,不忍打击小屁孩兴致,心动与私处痛感博弈,以前也没注意他牙这么尖。操,再不叫停真要废了。
察觉出池衍不适,向其非停止动作,仍含着肉棍艰难同他对话:“这么不舒服吗?你比刚才又软了。”
池衍捞他起来,向其非跪着往前两步,重新坐回池衍腰腹,满心挫败,嘴角眼角都耷拉着。池衍两只指头摸进他口腔,指尖有茧,剐蹭两颗虎牙是钝感,又撤出换舌头去舔。
“数你牙尖是不是?”
向其非垂头认错:“我回头练练,下次再玩。”
池衍抱他躺在睡袋上,哄人:“我们这次玩点别的。”
向其非眼睛放了光,见池衍从头顶摸索着又摘了光源摁亮,衔在嘴里,越过他俯身从角落翻出束毯子用的抽绳。
此前池衍从未觉得自己是真有某种性癖,捆和绑皆是性格缺陷,从未因此产生过任何变态的欲望。要绑向其非也只是哄他成分居多,谁知这人爬山累死累活,做起爱便像接上一块备用电池似得旺盛。而现在,借光看他,双手举过头顶,红色的粗绳在手腕上环绕四五圈,内裤褪下挂在左脚脚踝上。那双眼睛里找不出退缩和恐惧,是明明白白的兴奋,眼角徘徊生理泪水,抿出羞赧的笑,不时抬眼看自己,真对视又要移走。可这整个身体完完全全向他敞开,无遮掩,无躲藏。皆再次佐证,我真的正被爱着。
用电筒一寸寸照,看他腋下的胎记,左乳下的红痣,胸前新增的一颗小痘,或是留在肩头的针疤。并非无暇,但处处均有真实的纹理,反复摸,又看自己肩膀,仅有洗掉文身后的小片粗糙残留,是当年阿闹拿他练手的失败品。
那手电的光有热量,随池衍视线游移,在此刻实体化。是他的眼睛正在我身上旅行,向其非让池衍摸得满脸通红,幸福得要疯,还糯糯和他解释:“小时候打疫苗留下的,你怎么没有?打完会发好吃的糖豆。”
“我有,”池衍朝他挺了挺腰,在他穴口磨蹭,还未进去,刚才让向其非差点搞废的肉棍不知何时又悄悄站起,甚至比之前更硬,弯腰吻他胸口:“我有我的糖豆。”
身下的人下意识闭了眼,脸颊耳后的红晕迅速感染全身,今夜在颤抖中第一次缴械,仅是被盯着看,又听了些情话,又含了乳头而已。池衍稍惊讶,见向其非用绑起的手腕挡住脸,“这样就射了……我也太丢人了吧!”
池衍没回应,大脑几乎空白,只剩向其非红透的脸和身体,手腕上的绳子与红痕,肚皮上正滑落的浑浊体液。他摁住这人的腰,性器生生往里面挤,只进去半个龟头,向其非疼得要在他手臂掐出印子,才想起全然忘记润滑戴套,到底谁更丢人?这把年纪还能忘掉做爱步骤。退出去翻包,刚摸到润滑液便被大口呼吸的向其非抬腿绞住,往回勾,又要接吻。
“我想就这样,”他说,“……我喜欢。”他刚刚疲软的阴茎又直挺,夹在两人之间,看自己的精液铺在小腹,胡言乱语,“我好像一张地图哦,我身上有宝藏。”
池衍多年试图与其决裂的另一面,如某种不易察觉的暴戾、偏执,在向其非如此赤裸的激励下功亏一篑。他迫不及待,反复插入抽出,感受那个穴口让自己撑满,将要撑裂,向其非带着哭腔的搂抱反是激励。你是我的便只能是我的,只看我只听我只爱我,若是想逃就先把我杀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