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其非啃饼,渣滓掉一桌,闷闷不乐的:“那你怎么卖?”
孟折柳坐回去,食指敲桌面:“五万,两个星期,录一张专辑。”
向其非嘟囔:“我努力攒攒也能买得起。”给阿闹写一个文案能赚两千,写二十多个就攒出来了。
话落孟折柳耳朵里,他接:“那是小池哥对我好,多给他也不要。”
池衍起身从桌上捡了房卡钥匙,准备下楼退房,“别这么叫我,我看过你身份证,比我还大两个月。”
孟折柳在椅子上盘起腿,还笑:“对外说是25嘛。”
那杵着一直没动的大汉也跟着走,过会儿听见楼下鸣笛,向其非把带来的东西收好,屋里电断了,只有敞开的窗子做单向光源,孟折柳背光,笑眯眯的:“你喜欢他啊。”
关你什么事。向其非心想。
“也正常啦,”孟折柳说,“谁跟他好好相处过,都没可能不心动。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不想知道。向其非顺着床缝找手机。
孟折柳没停,回忆像说给自己听,“他们有次巡到厦门,我那天喝了酒,也不认识谁跟谁,就想跳水,爬到杆子上往下面一仰,那场人少啊,没人接,脚踝还卡住,骨头断了。谁知道演出结束,池衍自己打听了医院,偷偷去帮我结了医药费。”
他笑,扶额头,“他就觉得该他负责,可我哪儿用得上他结医药费啊,巡演的钱全搭进去,他那会儿一场才能赚多少?”语毕,又盯向其非看:“你跟他睡了吗?”
向其非不想听孟折柳说话,觉得不舒服,这人比他更开朗比他更漂亮甚至有可能比他更难缠,和池衍认识得也更早。他怕自己如不是独一份,也就未必最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