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白菲一摁显示屏侧面的按钮,才发觉手机已经耗尽电量关了机,他抬眼看着闵杭,“你反应也太大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他。”
闵杭几乎快给他气笑了,肩膀抖了抖,说,“我—讨厌他?那是因为替你不平好吧,你当年失恋搞成什么样子,敢情都忘了?”
路白菲的父亲路康这时还躺在病房里,母亲白莎也随时可能出来。这么毫无顾忌地聊起祁嘉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路白菲揣回手机,拍拍闵杭的肩,“别跟我爸妈提祁嘉来了的事。你就当没看见他。”
说着,视线转向了那间仍然掩着门的病房,“我现在走不开,如果一会儿你先下去了又遇上他,别跟他说什么重话。”
闵杭一时语塞,转而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路白菲,“这都多少年了?六年、快七年了吧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路白菲没空给他解释那么多,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没复合,现在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病房门开了,白莎和护士一同走出来。路白菲和闵杭都打住了没再聊下去。
过了不到半小时,探病结束的闵杭独自回到停车场取车。
四周挑高的路灯照着愈显空旷的场地,大部分探病的私家车都已开走。闵杭注意到祁嘉开来的那辆跑车还停在原位,没有熄火。
他从隔壁车道绕过,快要走到自己车前,身后传来车门被推开的声音。
“闵杭。”祁嘉叫住他,隔了七八米和两台车的距离,冲他道,“路叔叔情况怎么样?”
闵杭想了想刚才路白菲的嘱咐,只说是不让讲重话,没说不让聊天。
他站在车旁没动,祁嘉主动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