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一回家就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吐干净了当晚喝的酒。可是记忆是无法重置的,路白菲让他脱衣服时那种冰冷的声音和表情一直在脑中萦绕不散,祁嘉一想起来就发抖。
他觉得路白菲是真的不爱自己了。不管祁嘉再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当晚睡下去不久,祁嘉就发起烧来,盖了两床被子仍然浑身发冷。那场失恋的后遗症直到六年后才完全发作起来,好像要逼着祁嘉也感受一遍曾经路白菲有过的感受。
如此一连病了三四天,祁嘉在偶尔清醒时,也反复决意不要再想路白菲了。可是一旦昏睡下去,梦里又全是他的影子,说着温软的话,抱着祁嘉,让祁嘉难以割舍。
路白菲这边对于祁嘉的生病毫不知情,只是从那以后便没再收到任何早餐或者煲汤,仿佛暗示着祁嘉已经放弃。
厨房里那些清洗干净的保温盒还叠放在餐台边,没有如期归还。路白菲每看见一次,心里的酸涩好像就会增加一点。
直到几天后的清早,他在楼梯口遇上了祁嘉的助理。对方穿着灰色职业套装,手里提着两个早餐袋,客气地和路白菲打招呼,“路老师,您早。”
路白菲第一反应是想想问问祁嘉怎么样了,又迟疑着有点问不出口。
倒是助理很懂得察言观色,主动和他说,“我们祁总病了几天,病得起不了床。今天才好一点,这就回去上班了。”
如此便侧面解释了早餐中断的原因。
路白菲仍然像以往那样对她说,早餐不要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