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铃声响了三遍以后接起来,路白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而遥远。
祁嘉一如既往地叫他,“哥。”
路白菲说,“我在你楼下,你如果想和我聊,我们就找个地方吧。”
路白菲就是这种人,把界限划得很清楚。既已和祁嘉分手了,就不会再随意登门。
祁嘉放缓了声音,同他说,“怎么这么见外,在我家见面不是一样的么?”
但路白菲不为所动,“祁嘉,你不是那种会为了谁而自残的人,我也不值得你这么做。”他停顿稍许,又说,“你应该已经想好了,要和我说什么。我就在楼下停车场,等你十分钟。”
说完,路白菲挂断了电话。
祁嘉面对中断的通话页面,突然没来由地笑了。原来强势起来的路白菲是这么决绝的。
祁嘉拿起了皮夹和外套,走出公寓前门,乘坐电梯下到车库。
还是那个固定的停车位,路白菲的越野车就泊在那里。祁嘉慢慢的走过去,停车场灯光明亮,而路白菲坐在一团暗影里。
他近来消瘦了不少,侧脸线条愈显瘦削深刻。等待祁嘉的间隙,他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祁嘉的脚步放缓了,心里很空很冷,觉得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路白菲。
原来路白菲也可以是一个这样冷静而淬利的人。原来他曾经为祁嘉做过那么多的改变,原来原来他从头到脚每一处,从里到外的每一面,都让祁嘉爱得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