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垂眸看着他,沉默少倾,才道,“祁嘉,我预约心理医生,我陪你去。”
祁嘉摇摇头,声音很轻软,“那些人都没用,我不信任他们,他们也帮不了我。”说着,一点一点凑近了路白菲,下颌磕在他肩上,带着气声说,“但是哥你可以的,也只有你可以。”
路白菲跟他讲不通道理了,把他拖到客厅沙发里坐下,用酒精给那一块划伤的皮肤消毒清创以后,独自去了书房。
但是这一整夜他都睡得很浅,不断地被噩梦惊醒,后半夜索性就起来了,戴着耳机在电脑上写了三小时的歌。当助理来接他去参加电视台的跨年彩排时,见着他眼下一圈明显的青黑,有点吃惊地问,“路哥,没睡好啊?”
路白菲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问助理,“早餐买了吗?”
助理立即将一包他指定的粥点外卖提到了餐桌上,说,“还是热的呢。”
路白菲自己没吃,拿过餐桌边的便签纸给祁嘉写了留言,嘱咐他起床以后乖乖吃饭,这才和助理一道出了门。
当天他就请经纪人梁雄想办法,帮自己预约一名在附属医大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梁雄听后神情紧张,以为他工作压力过载。
路白菲说得轻描淡写,要帮祁嘉咨询一下。
梁雄知道他们之间近来有些纷扰,坐在保姆车的后排沉默了片刻,伸手搭住路白菲的肩膀,劝他,“像你这种二十四孝男朋友,估计那位祁少爷掘地三尺也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爱得这么辛苦何必呢,要不要考虑分手?”
路白菲听了不为所动,说,“梁哥帮忙预约一下吧,我自己有分寸。”
可是心理医生的预约时间还没敲定,新年前一周又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