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或许有说服她一点点。因为最后她和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么长袖善舞,很像是祁嘉这个人会做的事。
路白菲听他这样说完,竟然不觉得意外,半笑不笑地重复了一句他的话,“没有谁是不能替代的?”
祁嘉盯着他,说,“我没有骗你,我和她在星巴克就聊了这些。但你是不一样的。”
“但你是不一样的”是用于否定那句“没有谁是不能替代的”。
路白菲脸上不见笑容,也不见愠色,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盯着祁嘉,祁嘉这时已经不复在街上被他识破时的慌乱了,神情逐渐沉静下来。
说不上来为什么,路白菲发觉自己其实挺喜欢祁嘉这种性格。祁嘉的脸很嫩,大约是因为肤白,又或是因为五官整体偏小巧,总之你要说他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绝不会有人怀疑。可是性格呢?
路白菲心里一个转念,祁嘉是那种为了执念敢于铤而走险的人。不能轻易招惹。在他那里上刀山下火海认准了就是一条路,爱恨都很极端。路白菲大概只摸了一点边缘,已经觉得灼热烫手。
“伤呢?伤又是怎么回事?”路白菲提问时,还是顾全了祁嘉的感受,声音放轻了些。
很奇妙地,祁嘉看他的眼神也随之温和了许多。
“你真想知道么?哥。”祁嘉反问,继而勾唇一笑。
路白菲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像是一种默认。祁嘉等了几秒,继续往下说,“因为我太想你了,晚上总睡不着觉,白天就很焦虑,可又不敢联系你。我以前常常这样,焦躁难安时就忍不住对自己做点什么。这些都会好的,你要相信人类的自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