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遗忘的样子。

他用力攥紧她的手，背对着她，声音带着点颤，“阿君，不要离开我……”

蓝色幽光照亮了黑夜。

巨大晶莹的蝴蝶翅膀，在黑暗中绽放，蓝色的磷粉像无数萤火，沾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在她身上落满了星光。

她平静的眸中。

倒映着他最真实的模样。

她伸手去触碰他的翅膀，眸光平静又温柔，“你的翅膀真好看，要是敢飞走，我就折断你的羽翼，永远锁在身边……”

“再也不走了。”

他乖乖地开口，清越好听的声音，响在夜空之下。

整个世界都亮起了繁星。

东君静静地注视着他。

“我爱你，西辰。”

她说，“没有条件。”

紫湮无非还是觉得，他们不是同族，不会有结果，无非是觉得，她不会接受。

无非是觉得，人类肤浅，执着于皮囊，沉迷于表象。

又或者说。

他希望人类是这样子的。

他无非是不甘心。

一个人独守无边寂寥。

幼稚，且无聊。

她什么都不去想了，只与他在夜色中相拥，相拥她的星辰。

无条件地互相奔赴。

……

紫湮知道，他又失败了。

他阴沉着脸，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无力又恼怒。

他化作孩童钻进了人群。

他看着周围的人，眸色越来越沉，眼中翻涌着一片黑暗，带着骨子里的毁灭气息。

他讨厌不受掌控的人类。

这不是合格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