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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几个同学,不难问到林米柚的联系方式。
卓裕的手几度犹豫在拨打键上方,迟迟下不了手。谢宥笛抓着他的手往下摁,“走你的!”
那头很快接了,林米柚的风格一如当年,开门见山道:“卓学长,你终于找上我了。”
这语气,两分兴奋三分期待还有五分大仇将报的快乐,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终于落在了我手上。
都不用卓裕开口邀约,林米柚主动提出一起吃晚饭。
去的路上,谢宥笛贱兮兮地在他腰上摸了摸,一脸苦大仇深,悄悄说:“待会啊,这腰子就没了。”
卓裕不耐地拂开他的手,“神经。”
林米柚约着吃一锅炖,热火朝天的店门口,她笑眯眯地挥手,“卓裕学长,好久不见。”
很清爽的一女孩儿,性格直爽,往那儿一坐,藏不住话,一股脑地托出,“你比大学时更帅了,但那时候你可太讨厌了,说拒绝就拒绝,男寝楼下跟你表白用的蜡烛还花了我半个月生活费,你不答应就算了,至少把钱给我报销啊!”林米柚一头短发,元气精神,豪迈地倒了三杯酒,一口闷,“来来来,解解渴。”
卓裕笑起来,点点头,“好。”
六十度的白酒辣喉咙,谢宥笛差点没当场去世。
都不用卓裕开口,林米柚早就憋不住了,“那天我爸说有人要做滑雪场,我还挺高兴的,可一听你的名字,我恨不得三个后空翻!终于给我逮着机会报仇了!”
谢宥笛深吸一口气,“你准备怎么报?”
“我报完啦。”林米柚摊摊手,“把学长急了这么多天,我舒坦了。”
“就这?”
“不然呢?”
“不是,”谢宥笛咂了咂嘴,双手交叠在桌面往前坐了坐,“你就不想让他割个腰子什么的?”
林米柚醍醐灌顶,招手呼唤服务生,“老板,再烤三个羊腰子!”
这时,一道清浅又熟悉的女声钻入耳里,“不要放太辣,我先生嗓子疼。”
卓裕以为是幻觉,猛地转过头。
店门处,和刚才点菜的服务生交谈的,确实是姜宛繁。
卓裕皱眉,下意识地掐了一把大腿,疼,可见是真的。谢宥笛揉了揉眼睛,“那人怎么和小姜长得那么像呢?”
姜宛繁走过来,笑意盈盈。
更玄幻的是,对面的林米柚站起来,激动挥手,“宛繁姐!!”
……
林米柚的妈妈是姜宛繁的一个远房表姑,嫁来这边快三十年,已经很少回霖雀。但小辈间的联系并不淡薄,单独拉个小群,时不时地在里面吹水聊天。
回到酒店半小时,卓裕仍有点恍惚。
姜宛繁在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像落雨,而他的心也跟被雨水浸泡似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和姜宛繁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那些与他有过感情羁绊的人,绕了一大圈,竟都是姜宛繁的人。
卓裕自顾自地笑起来,边笑边摇头。
“你好像不满意,或者有点遗憾?”浴室门开了,争先恐后奔出袅袅热气。白雾般的水汽裹着姜宛繁,她只围着一条自己带来的浴巾,清新绿,衬着如雪的肤色,很容易激发破坏欲。
卓裕眼神变深,变沉,想要一探究竟。
姜宛繁似是故意,敞开浴室门,若隐若现地在门口吹头发。香气与热气一阵阵地往他鼻间扑腾,招引。卓裕丢掉定力,从身后抱住她,浴袍碍事,他的手从下往上,直至被浴袍完全盖住,细腻地感受着材质的柔软。
电吹风滋滋作响,幸亏他的手腕捞住人,姜宛繁才不至于软坐于地。
她转身,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锁骨处。
卓裕边亲边问:“突然来是要给我惊喜吗?”
姜宛繁唔的一声,不知是回应他的手,还是他的问话。
卓裕掌控节奏,适时停顿,给她回答的力气。
姜宛繁软声坦诚:“我想你了。”
卓裕心尖一颤,耳膜被碾压切割,轰轰烈烈的震动,心口淌出了蜜糖。她如稚子赤诚,心无旁骛地诉说喜欢。卓裕环着腰肢,单手轻松将人提拎而起。
浴巾还有另一个使命,当托花的软垫也再合适不过。
姜宛繁尚留理智,推抵卓裕的肩膀,“在这?”
卓裕的掌心绕到她腿窝,利索地往上一推,低声说:“放心,不会磕着。”
等姜宛繁反应过来,勉强只看得到他黑黢蓬松的头顶。
姜宛繁像被糅进风里、浪里,经不住太激烈的风雨,已迫不及待地化身成朝他狂奔的春水。
外面,是辽阔空旷的夜空,酒店的树影斑驳对称,像极了卓裕硬朗的肩型,和匀称双腿起伏摇摆的曲线。姜宛繁手握拳抵在唇边,牙齿咬住骨节。
她也试图阻止,以可怜之姿撒娇哀求。
卓裕短暂抬头,敷衍地应了声,“……哦。”
哦。
有求必应,拆字大师正式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