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旅双手合十,“没事,反正你加钱了。”
这姑娘一看就古灵精怪,半真半假的话也说得坦荡。默契地和姜宛繁对视一眼,笑得不言而喻——熟人朋友的,生意还是要好好做啊。
卓裕要了杯柠檬水,对姜宛繁主动开口:“待会要开车,我就以茶代酒,谢谢你替怡晓解围。”
姜宛繁笑意未泯,“原来你看到了啊?”
卓裕那会在接电话,隔得不远不近,只看到两个人在一起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他并没听清,只看得出卓怡晓不开心,他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姜宛繁已经站在了卓怡晓身边。
“那个妹妹平时骄矜了点。”他没否认。
姜宛繁端起杯子,轻轻碰了碰,“嗯,以后让这个妹妹也骄矜着点,都是妹妹,别厚此薄彼。”
卓裕失笑,仰头抿了口,眉头瞬间翻皱……嘶,酸。
谢宥笛插话:“干脆叫瓶酒得了,喝什么柠檬水。”
男人喝就喝吧,但这还有女生,再朋友,大晚上的让女生喝酒也不合适。谢宥笛心直嘴快没多想,卓裕却留着心眼,不咸不淡地岔开话题,“上回生日的事你又忘了?”
谢宥笛猛拍脑门,一脸痛苦回忆。
时间追溯三个月前他生日,谢小爷多会玩的一人啊,生日趴必须把人整趴下。最后喝多了,抱着卓裕哭着叫“爸爸”,衣服都被他给扯破了线,从五楼叫到一楼,在会所里一叫成名。
翌日酒醒后,卓裕青着脸,甩手丢了一沓账单,“不孝的东西!”
谢宥笛借口痔疮犯了,半个月没出门见人,太丢面。
吕旅听得一愣愣的,姜宛繁神色也一言难尽。
卓裕呵了呵,“你还挺光荣,讲得声情并茂。”
谢宥笛摇摇头,“不光荣,忆苦思甜来着,不喝了不喝了,酒不是好东西。”顿了下,他“咦”的一声,人仰后,匪夷所思地盯着卓裕,“你这什么态度,训我呢。”
卓裕扬扬眉,不疾不徐道:“你说呢?”
一旁的吕旅十分懂事地接梗,“你都叫他‘爸’啦。”
谢宥笛扭头愤愤:“管好你徒弟。”
姜宛繁“哦”了声,吕旅连忙端起柠檬水,碰杯声特别清脆,就差没把“再接再厉”说出口了。
谢宥笛对卓裕说:“想不到吧,是这种画风。”
卓裕嘴角上扬,眼角纹路浅,和眼廓的弧度浑然合宜,他也端起水杯,十分自然地加入她俩。三杯柠檬水碰得铛铛响。
谢宥笛简直无语,“搞清楚是我请客,就这么对我?”
卓裕后仰,舒展地靠着椅背,随意道:“知道了,多点几个菜。”
吕旅笑嘻嘻地问:“笛哥你是七月份生日呀?”
“对啊。”
“那就是狮子座。”吕旅说得头头是道,“太阳是主管星,守护神是阿波罗,这是消灾解难的神。”
“难怪我如此天之骄子。”谢宥笛自觉挺直腰杆,神色飘飘然了,颇感兴趣地问:“还有呢?”
“有点爱管闲事。”
谢宥笛瞬间收敛笑容。
“其实星相学是有科学依据的,”
吕旅刹不住话,仿佛第二职业就是占星师。
“星座就是恒星群的组合。想想看,万千星辰,同质相遇,在多维宇宙奇妙地在一起。每一个星座群,都有自己的内涵和文明。比如白羊座,它是四季的第一个星座,所以白羊座的人朝气蓬发。还有一些非常明亮的星群,比如猎户座,它的守护神是俄里翁,虽是男性,外形威猛阳刚,但在生理上,一直以‘小’为美。”
还有这事儿?
谢宥笛来了兴趣,“都有哪些星座?”
“金牛,天蝎。”
谢宥笛摸了摸下巴,然后看向卓裕,幽幽道:“你就是天蝎座吧。”
气氛跟忽然休眠似的。
三人的目光何其统一,齐齐落向卓裕。
姜宛繁的视线下意识地往下挪,到一半又刹住,捧起柠檬水,假意喝起来。
卓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