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远,南辞躺在床上,指尖泛白虚虚地捏着被子,眼神乌黑。
病房里的灯过了半晌后重新亮了起来。
孟津喝了一口咖啡,他躺在椅子上,手指抖落烟灰,桃花眼慵懒。
桌子上的电脑熄了屏幕,文件正好处理完,孟津把烟头捻灭放进烟灰缸里,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书房。
楼下还留着几只小盏灯,星星点点的,孟津拿起茶几上闲置的水晶球。
南辞自从离开养父母家后,神经就有些衰弱,没有灯光就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但是如果一整夜把灯光开着,值班的护士就会时不时的来查看,南辞习惯了对待陌生人沉默,他也没有对着护士说出自己的诉求。
孟津开着车出门还在路上买了几支香水百合,手掌放在驾驶盘上,车开得很稳。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孟津上楼看见南辞病床里的灯还亮着。
他敲了敲门。
瓮声瓮气:“换药。”
南辞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还有葡萄糖的药瓶。
孟津只好推门走了进来。
南辞没有理他。
孟津脸皮厚,也不觉得尴尬,他把香水百合插进花瓶里。
手指悄悄摸摸地关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