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豪门世家,从小接受的各方面教育都在提醒他谨慎行事,再加上他的性格使然,防备心一直很重。江洐野酒量好,想彻底把自己灌醉已经是一件难事,况且他也不是不挑喝酒对象的人。当天若只有李明辙他们,他敢放肆喝。可包厢里多了几个人,他绝不可能如此。
然而事实是,他喝得不省人事,甚至在完全醉酒前,还知道是郁初坐在他身边,也隐约知道是对方和一个服务员把自己送到了酒店房间。
也许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底默认、接受、允许郁初会和自己发生点什么的可能性。
这个“也许”或许是百分之一,又或者是百分之九十九,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但江洐野百分之百确定,当时若换了另一个人,压根连坐在他身边的机会都不会有,必定是落得被他赶出去的下场。
郁初今天是真的被江洐野吓到了,甚至是有些气恼。他站起身,整了整毛衣的褶皱,穿上大衣后就开门要走。
还没缓过神的江洐野只好迅速拿起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外套,跟在郁初身后追了出去。
此刻已经近凌晨三点。
他们的套房在最顶层,一晚上的价格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但即便是有钱也不行,还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有资格入住。
故顶楼一向冷清,郁初走出去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没想到在一个转弯口碰见了有过几面之缘的严子毅。
严子毅正是听说江洐野、周尧他们几个晚上在这喝酒,想来凑凑热闹,可等他到包厢之后,只剩下李明辙和彭滔还在拼酒。
“周尧说他最近养生,喝得差不多了就回去睡了。”李明辙打了个酒嗝,还不忘捉弄严子毅:“阿野就在楼上房间,你要不去喊他再来续一摊?”
他故意不说郁初也在的事。
严子毅没多想,傻乎乎地往李明辙设的陷阱里跳,直接上楼来找人。
他见到郁初,先是一愣,然后喊了声:“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