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养伤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当我想起你对我的依赖，你照顾我时的焦急和细心，还有离别时的不舍，我才发现我其实在那个时候是那么地想回应你——除了感激，除了长官士兵间的情谊，我发现还有爱情。我是多么想抱住你，爱你，吻你。但是我一直都不肯去正视我自己，毕竟同性的爱情是多么的荒唐，我一直在欺骗我自己。直到那天，我才想明白 ”

“你个混蛋！”艾伦忽然打断了施耐德，他的眼泪重新从眼眶里掉出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害得我无法痛痛快快地现在就跳楼死掉，好再也不要去上战场杀人！ ”

施耐德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眼睛里却浮现出了笑意，一颗紧张的心脏也安放了下来。他知道，至少艾伦现在不肯轻生了。

可是，这样活着对他就会更好吗？

施耐德不想让艾伦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只会让艾伦更痛苦。于是他凑到艾伦耳边，低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的活儿很好，你想试试吗？”

艾伦一下子就梗住了，他的整张脸烧得更红，说话也结巴起来，自然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了。

第 13 章

施耐德从墙上取下大衣，穿在身上。他一边拍了拍衣角，一边朝门口走去。路过盥洗台时，他朝那面斑病◎

施耐德从墙上取下大衣，穿在身上。他一边拍了拍衣角，一边朝门口走去。路过盥洗台时，他朝那面斑驳的镜子上看了一眼，顿住脚步，对着镜子仔细用手抹了抹面部上明显的黑色泥尘——战事吃紧，已经无法保证用水了——才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