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禁微微挑起,“楚老师对我这么有信心?”
“嗯。”楚云帆似不经意地抬眼,“盛老师,非常像我的一个……怎么说呢,故人。”
盛时配合地给了个好奇的表情,“哦?前男友?”
“不是。”楚云帆摇头,“是一个……朋友。网友,或者至少我以为曾是朋友。”
她脸上情绪一闪而过,好像混合着似有若无的伤感和怀念,只一瞬便恢复平静。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盛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楚云帆笑了笑,“盛老师一定很喜欢这首诗吧?”
盛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能有楚老师这样的朋友,你的朋友真走运。”
第二天盛时依旧去劳务市场等活儿。后脖颈和手臂上都贴了膏药。中午,没活儿的人凑一堆儿抽烟吃饭,有几个人不怀好意地哄笑着,拍着他贴膏药地地方,问他一百块给人搬家爽不爽。
盛时脖子一缩,讷讷地开口:“总比没有强。”
一阵哄笑,“憨批,都像你这样干,我们早都饿死了。这种就不能跟他走,下次再这样你也别在这儿干了。”
一个中年人伸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你个球愣也不想想,为啥就你接,别人都不接?别坏了行价。”
盛时呆呆愣愣地反问:“应该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