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确有其事。”

妇人将事发之日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和盘托出,说到动情之处声泪俱下。

秦鸿德和秦上黑着一张脸,眼看是要结案了却半路杀出个同知,也不知那同知是不是张家的人,若是如此,这案子怕是要砸自己手上了,两人心中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没了先时的气焰,竟是也没咆哮反驳妇人所言。

知县一直在琢磨顶头上司的意思,妇人的哭诉也未细听,斜垂眸子看同知脸色,试探道:“既是遭此不公,事发之时作何未到县府状告?却拖到今日才上堂?”

“秦家势大,当日又言行恐吓,民妇与丈夫不过一介草民,如何敢报官。”妇人哭着揩泪:“那日丈夫浑身是血,民妇六神无主,尽数忧心丈夫安危,实在是没有多余心思和精力前去报官,还望大人明查!”

“你可有何证据?”

妇人连忙将医馆看诊的单子,医药一并递交了上去,又道:“民妇丈夫可为人证,而今伤势未愈,且还在家中卧床。”

“大人,若此妇人所言是真,先时不予状告,偏生张家被告却站了出来,时难不让人揣测沈氏受张家贿赂!”

县令未置一词,又轻扫了同知的眼色,眼见是风向有变,同知也未有不愉之色,反倒是悠然吃着茶水,他微松了口气,想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如此也就松快不受约束了。

他琢磨着这同知才来泗阳不久,想必也是打听了秦氏在泗阳的地位,这朝过来也是能讨分杯羹。

事后让秦家前去仔细打点一通也就行了。

知县心中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