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哥。”聂海楼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地驳了一句,重新躺回床上。

江宓很快就进来了,身上果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看上去风华内敛,手里提了不少东西,有热乎乎的饭盒,还有一套标签没拆的衣服和鞋子。

两人四目相接、视线对上时,江宓一如既往的温和包容,聂海楼耳际却再度开始灼烧发热,脑门血管突突的跳。

他没有去卫生间换衣服,而是坐在病床上,背着江宓把衣服换了。少年换衣服的速度极快,江宓只看到宽阔结实的一个背部,英挺矫健的脊柱线条,下一秒就没了。

“我给你家保姆打了电话,她说你母亲已经吃药睡下了,我就没联系她。”不然孩子出事了,怎么也得告知家长一声,可江宓考虑到聂母那飘忽不定的精神状态,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少年轻轻应一声,似乎在说自己知道了。

江宓又道:“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他抓了一下少年的手肘,他们平时见面都在黑夜、又距离远,他看得不明显,这一次近距离接触了,他清楚看见,少年手臂有伤疤,只有一两个指甲盖大小,似烧伤烫伤的痕迹,看上去时间还挺新。少年如花似玉的一条白皙光滑的胳膊,跟这几抹桃红伤疤极不相称。

一看到对方所说的,聂海楼表情就很不自在,“手没拿稳,被实验室倾倒液体弄伤的。”他不愿多提。

警察来了。

赵凡和小李虎一进病房,就目光灼灼盯着江宓,手也摸向了后腰。江宓本来脸上还微微扬着成年人礼貌的笑意,一见警察虎视眈眈、包围他的态度,笑意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