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快下晚自习,眼看着指针一跳一跳,下课铃快要响起,沉静的教室里再也按捺不住浮躁的心思,大家伙儿开始插科打诨,几个关系好的还商量起一会儿要不要去吃烧烤。

就在这时,负责巡查的值日老师敲了敲门,走进教室。

“同学们应该看过上周的报道了,有一名独身女性遇害了,最近南流区附近不太安全,你们都是未成年人,回家途中谨防有人跟踪尾随。有条件的最好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接送你们回家;父母抽不开空的,最好一起结伴而行,或者打一辆车回去。遇到危险,记得第一时间给老师打电话。”

大部分学生都听进去了,尤其是害怕走夜路的女孩子,赶紧从抽屉中取出手机,给父母拨去了电话。

少部分则不以为意或者游神天外,巡查老师的话当左耳进右耳出了。

聂海楼就是其中一员,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铃声一响,他准时取下度数并不高的眼镜,装入盒中。暴露在白炽灯下的纯黑瞳孔,散发出一种冷淡的神采。

就如同他本人的气质,像一块冰。

论坛上常常有人说骚话,“气质再冰冷的少年,那里也是火热的。”但至今也没人胆敢去正主面前开黄腔,没别的,怕被打死。

翠微小区并不远,聂海楼懒得叫司机,也没有搭计程车,而是选择了徒步。他身形颀长,就像一只特立独行的狼,很快便从出校大部队里分流了出来。

这条路常年只见灯光,稀疏几个人影。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