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头等舱和经济舱什么区别?”见江宓离开,云景扭头询问,郭玉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区别就是人家位子比你软,你吃榨菜鸡丝饭,人家吃牛排红酒。”

江宓走过去,才发现头等舱早已坐了一个人。

谢海楼坐在那里,一身笔挺的西装包裹修长挺拔的身躯,浓黑色的头发涂了定型发蜡,毫不遮掩地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俊的眉眼,手里还拿着两份雪白文件,把头等舱衬托得仿佛一个小型办公室。

两人互相见了面,都愣了一下。

“谢总好。”江宓把行李放下,很自然就在隔壁坐下了。

“你来了。”谢海楼平静颔首,眼底无波无澜,心下却明白,这是谁的安排,如果没有丽莎的授意,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坐在他身旁。两人抿着红酒干杯,谁也没说话。然后渐渐的,随着飞机的轰鸣声,本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名人传记准备打发时间的江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座椅靠背也放下,成了一张足够他平躺侧卧的舒适小床。

谢海楼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哪怕病魔缠身、身体不适,他也会一丝不苟地完成工作,执行自己的行程,展示超人一等的意志力。

但总有人会打破他的松懈。

江宓睡着了。

他原本皮肤是白的,头发是黑的,犹如一樽人工精心雕琢的冰雪偶人,喝了一杯红酒后的他紧闭着眼眸,两颊微微酡红,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毯,那本名人传记滑落在腹部,甚至还准备继续往下掉,周身冰雪的气质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