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记忆中空缺的那些他自己的事,在自己暴躁的和宋煜城争执之后、在自己吮舔宋煜城肩上的血之前的那些,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除了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很不好的事外,其他的具体的事情,他一星半点的也想不起来。
那段记忆好像排斥着他,不愿意让他想起。就算他试图去想,也只能感到就像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那种绝望、恐惧、慌乱,他不愿再感受第二遍。
不仅如此,这黑暗之中似乎还藏着更巨大的恐怖的东西。有什么在不断尖锐的警告着他不要靠近,而他也不敢再窥探一点。
而这以前从来没有过。虽然也有过这样恍恍惚惚过,然而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尽管是有些不快的记忆——他也还是记得起来的。
但这回,他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了。
在只有急促呼吸的有些诡异的沉默中,周恒清有些不安的紧皱着眉,盯着宋煜城问道:“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混账事?要不然你划你自己干什么!还划那么深!”
宋煜城微笑着,带着些许的安心:“哪来的混账事。你一直好好的,什么也没做。”
然而周恒清觉得他那会肯定是做了些什么,并没有“好好的”。
他紧紧盯着宋煜城,声音不由大了些:“滚你的‘好好的’!你有病啊莫名其妙划这么大口子?!”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那些空缺的记忆紧张,还是为宋煜城的那道划伤紧张。
宋煜城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看着他说:“没事,其实也不深。这会不是也不流血了么。”
“不深个屁!你非要胳膊断了才高兴!?”周恒清皱着眉瞪着宋煜城骂道。
宋煜城依然笑着,却什么都没再说,低头有些急躁的吻住了周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