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永远不会笑得那么傻气。

和严顾结婚后耳边有关闻栎的消息就少了,除了严顾忘记删的那张照片,几乎寻不到他的踪迹。但可能过了三十的男人就喜欢追忆过去吧,闻祁在回国以前,听严顾那么念叨过几次。

他近来可能生意不顺,应酬愈发多起来。实际上严顾不属于做生意这块料,他也不是个成熟的商人,他仍然会耍小孩子脾气,比如动不动就和合作方翻脸。可怜闻祁学的是医,却因为“夫妻同根”,不得不从忙碌的手术与科研里,再抽出一点时间去给严顾收拾烂摊子。

经商并非闻祁的本职工作,尽管他从小受闻楚天耳濡目染,但商场诡谲莫测,实在不是他一个医学生能完全把控的。

或许严顾也是撑不下去了,在又一次酒醉的夜晚,他说,若是闻栎在就好了。

闻祁替他收拾好周边的空酒瓶,“严顾,我们是不是过不下去了?”

长久的婚姻生活磨灭了他们心中对对方的喜欢,闻祁讨厌酒精,这会让他在手术台上失控,而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最重要的便是一双精准的、零容错的手。

严顾没有回答他,但室内的沉寂好像已经说明了答案。

第二天闻祁便向他国外的单位辞了职,给京都市医院发了求职简历,一切简单地收拾好后,他买了回国的机票。

留给严顾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他签好了字,旁边还压着张纸条:“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会回来,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闻祁这次出现在宠物商店是为了给家里的猫买猫粮。他今天中午回国的飞机,正巧家里猫粮没了,他便说去机场的路上顺便买两包,反正司机是家里的司机,让他带回去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