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脸一沉,但忍着没说话。

李绵绵却忍不住,先说她大儿脑子有问题,又说她丈夫。

一直以来都是萧远道护着她,他被人轻视时,她理应挺身而出。她说:“尸检员有什么不好?如果一个人被害身亡,即使对方已经不在人世,类似远道的这一拨人就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为他们伸张正义。舅妈,你就是一个营业员,和摆地摊的没什么区别,得意什么?不久后供销社倒闭,你和舅舅都会失业。你该未雨绸缪,另谋生路才对,省得到时候一家子面朝西站,张嘴喝西北风去。”

她如今所处的地方,虽然和上辈子待的不太一样,但她估计发展进程大抵是相同的。

韩淑静第一次听李绵绵说这么难听的话。

但莫名觉得舒坦。

萧远道嘴角勾了勾,还挺护着他。

卢高兰暴跳如雷。

先发火的却是外公外婆,两人指着李绵绵骂她目无尊长。

李绵绵也不装了:“是你们先瞧不起人。远道就算是个收破烂的也是你们的外孙,你们怎么能看着舅妈如此编排他而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难不成妈和我一样,是被你们掉包的?”

外公外婆气的后仰,伸手要打。

邻居又拦着,他们也看不上韩家的做派,平时没少仗着自身工作好瞧不起他们,对他们品头论足,好没素质。而且大过年的总触别人眉头,还是亲外甥,人家不生气才怪。他们当和事老劝道:“大喜的日子闹不愉快,多糟心。丫头,你说话也不好听,到底是长辈,该尊重一点,你看你爹妈都不做声。”

李绵绵较真:“尊重是相互的,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应该先尊重他人,我们活该被编排?舅妈,风水轮流转,你别太嘚瑟了,小心乐极生悲。”

卢高兰气得哆嗦:“你你你!韩淑静,你看看你儿媳妇,你还不教训教训?”

韩淑静:“你也说儿媳妇,又不是我生的闺女,我可不敢随便教训,你等我回头告诉亲家母再说吧。”

卢高兰气得咬牙切齿道:“走走走!晦气!”

这句话,正合了一家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