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母遗嘱上明明白白写着,在儿子婚前,自己所持有的股份都由丈夫代为管理,如果丈夫去世前单柏宁都未婚的话,股份则按照丈夫的遗嘱分配。

“所以你才答应联姻?”安久一边继续往后翻一边问。

“对。”单柏宁叹了口气。

他自外公去世后接管了集团,这几年来殚精竭虑才在群狼环伺下保住了家业,却在一切步入正轨后被自己亲妈捅了一刀。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安久看完后将资料还给单柏宁。

“所以你妈妈为了让你给你继父养老送终想了这一出?”

单母将单柏宁喜欢男人的事宣扬出去,那么为了拿到继父手里的股份,他只能全力博得对方的好感。

但人算不如天算,同性可婚法案在去年施行,单母却在两年前车祸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无法修改遗嘱。

“这是和你多大仇?”安久的眼里都是戏谑。

“那不重要……”单柏宁拒绝解释,“我继父现在已经肺癌晚期,医生说他最多再活两到五年,到那时我会尽量补偿你。”

“可以。”按照小说剧情,单氏在三年后就会被主角攻击垮,安久目前并不打算提醒单柏宁,毕竟穿书这种事说出来对方多半会当他是神经病。

“不过你为什么同意你继父替你安排联姻对象?”

“这个你暂时没必要知道。”单柏宁避而不答,“很抱歉把你也扯进单家的事里。”

“家主,已经到了。”司机提醒道。

下车后安久表现得像一只好奇的猫,进民政局后尤甚,缠着工作人员问这问那,拍照的时候还主动询问需不需要用发卡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

安久长得太好看,说话也礼貌挑不出错,工作人员实在不好意思朝他发脾气,只能向单柏宁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他能管管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