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申之指着蓑衣说,“这个借我用下,明天我再还你。”这么大的雨,实际穿蓑衣也没什么用。

钱知忆捏紧了手中的被褥,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古申之自然是听见了,他故意坏笑着问,“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你答应过不会欺负我的。”钱知忆躺回被褥中,停顿了半晌又说,“你要是敢,我明天就写和离书!”

“不敢不敢。”

古申之吹灭了烛火,摸着黑走到床边,腿不小心撞到矮凳上,他疼得叫了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床上,好在床榻足够大,钱知忆又缩在床最里边,他占了大半个床,也没挨到对方。

古申之狼狈地站起身,轻轻掀开床褥躺了进去。

两个人一个在床的最里侧,一个在床沿。

可是古申之依旧觉得他的周身都是钱知忆的气息,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都黑着眼圈。

反观钱知忆却一夜好眠。

也许是知道了古申之对她确实没兴趣,钱知忆便放松了警惕,有时两人聊到深夜,便好心收留古申之在东厢房。

随着古申之的加入,如意酒楼的生意蒸蒸日上,不过一年时间,规模就扩了一倍,他们现在还考虑在临镇开个分店。

早上钱知忆对镜理妆时,发现小梅手里捧着纱质的衣裙,笑眯眯地守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