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可以说说下一步具体打算怎么办了。】

屈乐知道薄暮前面那句话代表着不采纳自己的意见,没关系,本来也不指望一次就成功,于是随之转换了话题:“我不是说了吗,说服程沛去澄清这件事。”

【您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并不想揭示真相。】

“当你说可能的时候,是不是就代表着肯定?”屈乐笑问,“你很肯定?我可能确实没有你知道得多,但我起码了解程沛,他很反感那些谣言给他留下的污点。”

【或许他是不能澄清。】

“为什么不能……家庭原因?他生父给他施压了?”屈乐坚持道,“那就更没有关系了,以后他已经不和家里这些人来往了,既然迟早要决裂,不如当断则断。”

【不是的。】

“不是才怪,我觉得他生父肯定会为了程恰对他软硬兼施。”屈乐分析着,问薄暮,“你的意思是,他生父的做法不重要,不是主因吧?”

【对。】

“说来说去,还是要我猜,然后我们一问一答。”屈乐拿起杯子喝了两口咖啡,“我觉得这样交流起来效率太低。”

【您说得有一定道理。】

“程沛也——他倒不是这样想的,他是这样做的,什么都不和我说,等着我……他估计没有期望我发现,说不定在避免被我发现。”屈乐说着说着,举杯用咖啡的苦味压住了心里的涩意,“我没有抱怨他的意思,是我忽略得太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现在说的好像没救了一样。”屈乐忍不住想对着空气翻白眼,翻一个标准的陈就款,“人呢,难免会有一些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已经调节好了,继续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

“我会再和程沛见面。”屈乐说,“去试着了解事情的原委,到时候就麻烦你多注意一下他的情绪了。”

他发现了,同居并没有让他变得多么了解程沛,是对方在配合他,以他喜欢的方式度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