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向前吧。”泷说话熟练了很多，一句完整的话已经能不停顿地说出口了。

孟泓毅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出了个自以为很蠢的问题，“你……该不会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吧？”

泷看向孟泓毅的目光顿时呆滞了几分，随后他淡淡一笑，不经意间露出了一颗小小的尖锐牙齿，倒是增添了几分可爱的气息。

只是再看向那半面龙鳞，这可爱的感觉便烟消云散了。

“我确实刚学会说话不久，大概一炷香之前。”泷回答道。

这一炷香之前……不就是两人刚刚相遇的时间。

不过想想也是，泷这模样分明就是个异族人，要说是荒兽化形都说不定，不会说本土语言也是情理之中。

孟泓毅又好奇地问道：“所以……你是个小龙人！？”

也不知为何，他一下子就脑补到了动画片里身上长有鳞片的小龙人，唯一不同的是——泷没有两个标志性的龙角！

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反正我和你肯定不一样，大概我真的是一条龙吧，不过应该是一条……被抛弃的幼龙。”

说这话时，泷的神色蓦然有些悲伤。

其实他也曾思考过自己到底是什么。

只是脑海中相关联的记忆实在太少了，就算想瞎猜也没个根据，他一睁眼就孤苦伶仃一人，最好的解释大概就是被遗弃吧。

一开始，他还想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可他除了半面龙鳞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或许——被遗弃真的是因为长相丑陋吓人吧。

“我是不是长得很吓人？”泷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又摸了摸自己脸上坚硬的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