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忙挡在顾绾的前面,唯恐大将军动手万一伤到人。

顾绾早就知道会这样,十分冷静,“回父亲的话,还能是谁的?这偌大的皇宫,您觉得还能是谁的?父亲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她神色冷淡,话语间也不见在家中时候的温顺懂事。

顾时筠上前也拉着父亲劝说。

“爹别怪妹妹,她也是不得已。”

顾大将军气势很足,“不得已?宁保全贞洁,理应自尽来谢先皇。”

顾绾干脆施施然的坐下,“我又没做错事情,为何要死?爹爹还应当感谢我呢。”

顾大将军显然是真的被气到,捂着胸口,“谢你什么?我顾家没你这样的不孝女。”

顾绾猛地站起来直直的盯着他。

“谢我在这皇宫里周旋,才能保得住这顾家的满门荣耀,谢我舍去自己的贞洁,来让父亲您有命在这里辱骂我。”她说完又一一扫过面前的人。

“要用一个女子来保全整个将军府的你们,才不该为此感到羞愧吗?”十六岁的原主就这样被送进了吃人的皇宫里,被情爱骗的一塌糊涂,信了别人丧了命,这一辈子的不甘又有谁来说?她临死的委屈不甘伤心难过绝望又有谁知道?

顾大将军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最后一口鲜血吐在殿内。

顾时筠对着顾绾使眼色,“妹妹少说两句,爹在边境这么多年,身上受的都是伤。”

竹香也忙上前给来回轻轻拂过顾绾的背,给她顺气,“娘娘可还要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

顾时渠比顾绾大了四岁,跟原主的关系是最好的,这不过是一年未见,她竟然也会如此疾言厉色。

顾大将军已经被搀扶着,“顾家没你这种不孝女,你永远也别想瞪顾家的门。”他扔撑着一口气。

顾时筠实在没办法把人背上,“我改日再来给妹妹请罪。”他才急匆匆的带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