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阴郁的谭沉猛地一锤方向盘,刺耳又催命的喇叭声骤然响起。

道路终于再次通畅,谭沉心底的那股闷气却无处消散,加大油门一脚踩了出去。

一旁被豪车轰鸣声甩在身后的司机愤愤地打开车窗骂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随便炸街吗?”

“呸!”男人关上车窗,牵住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老婆你看,有钱人的副驾驶座连个女人都没有,活得真失败!”

……

谭沉一路狂飙,堪堪控制在限速范围内,一路轰鸣着回到家。

连手机上接连响起的消息提示音都被埋没在这轰天巨响里。

等开进院子里,他反而又不急着下车,甚至连安全带都没解。

男人转过头,盯着副驾驶座椅上的猫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捞起它。

也不顾有没有打扰它睡觉,直接摇晃着猫的脑袋,逼着它醒过来。

在他的暴躁和粗鲁下,猫不耐烦地转醒,恶狠狠地冲他喵叫一声,猫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不停地挣扎。

或许是这一路上太过压抑,光是看到这个挣扎的举动,谭沉的眼睛就是一亮。

“酒酒?”

他摇晃的动作轻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还没有继续开口,猫就从他的手里挣扎着跳开,落回到副驾驶座椅上。

它转过身,炸着毛弓起身子、警惕又防备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谭沉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颗心湿透了。

或许是大起大落间,心脏跳动的频率太过不寻常,呼吸节奏又太过紧张,胸腔间竟然感觉到一丝的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