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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照却是越听越迷茫,她刚想询问,此时年管家却匆匆赶了过来,他轻扣了下门扉,然后对着屋内的平阳侯道。

“侯爷,徐少卿来了。”

因为前些日子的探花案,徐麟在侯府已经混个脸熟,年管家通报的时候,其实已经顺道将人引了过来。

陈晚照拧起了眉,不过想起之前徐麟其实已经看到了受伤的高启之,索性舒展了心神。

高启之看着陈晚照随着年管家走出了书房,然后撑着身体往床边靠了靠,他抬眸看向一直望着陈晚照离开的楚徵。

此时男人只是一片虚影,诡异至极,可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慌张急迫,似乎对于现在的境况,既不担心亦不意外,甚至有那么几分处之泰然,甘之如饴。

“兄长,如今该交代的愚弟都交代了,那么您与嫂夫人……”

高启之问的隐晦,谁知楚徵听罢,却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床上之人。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高启之闻言微顿,他拧起眉看了眼楚徵,"之前你去普陀寺问高僧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玩笑,可是兄长,强留亡者乃是逆天之举,便是无事,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这么过下去?"

一辈子围绕一个人,无人知无人见,无尽的寂寞,无边的空寂,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别人——

而楚徵听着高启之的询问,却淡然的挑了挑眉,他越过窗沿看向庭院里站着陈晚照,好像是回答又仿佛在自语。

“就这么过下去,有什么不好吗?”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