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提点我几句, 作为太子不该如何,该如何。”

“难道没有之前的江南大灾问题?”曲安溪猛的坐起来,像这样的事件,优先还是给太子的, 因为谢韫刚刚上来, 如果皇帝真的有心扶持谢韫, 这种问题是肯定要交给他去解决的。

之前他们去村外的时候就已经有灾害问题了,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京城周围的被清缴了, 但江南依旧没有丝毫动静,江南巡抚已经派了两次加急的奏折呈上去了,皇帝两次朝会却一直没说, 今日便是谢韫进入朝会的日子, 也不说么?

谢韫眼神微闪,看着曲安溪满眼担忧的样子,忽然笑了笑:“看来我拿的还真准, 安溪其实特别担心我是不是会被朝堂上排挤或是更希望我得到权力的?”

曲安溪唏嘘不已, 故作转移话题道:“我怎么能不担心, 你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如果皇帝连这个都不肯放手,那就是根本没有把你当做太子, 而是用来搪塞别人的借口, 我不喜欢, 你被当成搪塞别人的借口。”

谢韫不语,他不管曲安溪的话是不是真的,但这句话说得的确很对他的心意。

皇位之上,谢韫伸手抚了抚曲安溪的后背,眼神晦暗不明,皇位之上是什么?是绝对的权力,如果一个掌握不好,就像现在的谢修执一样,对权力追求到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当年……呵,当年他还是沾了自己母妃的光,才不至于被处死。

至于他。

即使曲安溪不说,他也有意让他从那个位子上下来。

无论是谁,不过既然有人已经开始出手了,那么他也可以当做没看见,推波助澜而已,这个世界上想要谢修执去死的,可不止自己一个。

适当的压力也可以让人变得偏激起来。

而靠在谢韫身上的曲安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坐起来,她从那边的种子口袋里,翻出那袋黑色花的种子。

靠进鼻子仔细嗅了嗅,那个和皇后宫里差不多的味道。

“这个味道……”曲安溪皱了皱眉,将今天自己的见闻和谢韫分享:“这个味道,你觉不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