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海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他这一辈子起起落落,看得太多,夏国虽是以文治武功不假,但他这位太傅,自皇帝掌权之后,两位皇子分庭抗礼之后就变得无足轻重。

虽然太子表面上还称他为老师,但私下里的一些行为已经背离了他的教导。

曲安溪看到谢韫眉间的皱纹,忍不住伸手将他抚平,然后极其温柔地说:“当然啊,我的阿韫值得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我们也不要,太傅大人需要的是实力,我认为我的阿韫实力超过所有人。”

谢韫眼神微闪,对上曲安溪的脸上不知怎的浮上一层薄红。

看起来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和调情。

曲安溪看到谢韫这一幅忽然僵硬住的样子,心里得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礼仪姿态比不过,总有其他地方比得过。

谢韫全然不知曲安溪心中所想,只是平日里老如冰块的心忽然有了一丝触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可以记挂的人,也没有人值得他记挂,更没有人值得让他去做什么。

书里说,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要事事以家里为主,要保护自己的夫人,不能让家里和夫人受到伤害,一旦出了问题就是自己的过错。

家和曲安溪他必须要牵挂,这是他的责任,他眼神微敛,嘴角微扬,默默地拉着曲安溪地手,又问了一遍:“安溪不会离开我吗?”

曲安溪觉得他奇怪,这个问题今天已经足足问了两遍。

“不会。”至少在你登上皇帝之位前不会。

谢韫点了点头,像是得到了什么非常开心的答案,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好。”

一旁的傅山海感觉到谢韫的排斥,以及刚刚那眼神里的带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