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粒笑道:“还真是,之前有人上门来定制,我们都一头雾水呢,原来竟是做花灯用的。”

这做花灯的单位,倒真是奇思妙想。

俩人逛了一圈,回到车上,祁振捏捏唐粒的手指,问:“心里舒服点了吗?”

唐粒诧异:“我没有心里不舒服呀。”

祁振一噎:“我妈的态度,你没觉得不舒服吗?”

唐粒哭笑不得,难怪大冷的天,他拉她过来看花灯呢,合着是以为苏向雪那么对她,她心里应该不太舒服啊。

事实上,还真没有。

比起上辈子,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指桑骂槐的苏向雪,这辈子她只是冷着脸不理人,简直堪称和颜悦色了。

再说,她也不是上辈子的唐粒了。

上辈子的唐粒因为是高嫁,又因为娘家的态度,在苏向雪面前一辈子没能抬起过头。这辈子她优秀,自信,有自己的事业和倚仗,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觉得低人一等。

祁振的父母,她自己也会爱屋及乌,可爱屋及乌不等于逆来顺受。像祁宏放,因为一直以来对她都温和有礼,看得出来是真心把她当一家人的,她自然也把对方当父亲来尊敬,而像苏向雪这样的,显然不想好好地做一家人,唐粒作为晚辈,自觉维持住该有的礼貌也就够了。

所以祁振担心她心里不舒服,属实是没有必要的。

“没有。”唐粒笑道,“不过我得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妈只要不来惹我,我就只当她是个普通的长辈,她要惹我,我可不会跟她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