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明德也不解释,听唐粒说可以做以后,就表示自己想订一批货,而且,他住的是另外一个宾馆嘛,听说唐粒他们住红楼宾馆,就急匆匆地,跑去下榻的宾馆退了房,拎着行李就跟来红楼宾馆了。

他说他要跟着唐粒他们回安县,亲眼看看裙子是怎么做出来的。

唐粒和祁振都算是有些阅历的人了,可对于这个林明德,俩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总不会,他想买的其实是唐装吧?”唐粒蹙着眉想了下下意识说。她印象里,再过几年,港城和内地,确实都兴起过一阵穿简化版所谓唐装的风潮,其实就是用丝绸面料做一些带有立领、盘扣等传统服饰元素的衣服。

祁振两辈子都没涉足过服装业,对这个事情倒也没什么好的想法,他捏捏唐粒的手指,说:“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头总归要说的,咱们等着好了。”

唐粒看着他笑道:“你就不怕他是骗子?”

祁振扬眉,“你以为谁都跟朱彪似的,被个骗子耍得团团转?还种天麻种灵芝呢,他怎么不种人参种雪莲种仙丹妙药去。”

唐粒笑死了,这人。

朱彪跟她抢生意那阵子,祁振也正忙嘛,唐粒就一直没跟他提这事,好嘛,等朱彪被骗的事情传出来,他可不就知道了。然后那一阵子,甭管多忙,但凡朱彪能出现的局,祁振都去参加,不仅给人灌酒找茬,还一遍又一遍地跟人询问被骗子骗的细节。

就因为祁振不遗余力的努力,朱彪想跟唐粒打擂台抢生意结果却被个骗子骗得团团转的事,安县企业家的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来朱彪干脆就躲家里了,好一阵没敢出来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