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辈的人只讲奉献不讲享受,辛辛苦苦养大了子女不算什么,临老了给子女添麻烦,就羞愧地不得了。

“你养那么多儿子干嘛用的,生病了照顾你,那都是应该的。”唐粒说。

吃完东西,漱了口,老太太就又躺下了。

刚刚去买馄饨的时候,唐粒顺便买了洗漱用具。除了干部病房,其他病房是没有洗手间的,上厕所、洗漱都得去倒头的盥洗室。

唐粒抱着脸盆出了病房,就又碰见于向文了。

“你家亲戚也住这层啊?”唐粒问。

于向文看到她似乎挺惊讶,愣了下才说:“哎,是呀,骨折嘛。”

“祝他早日康复啊。”唐粒说着就往盥洗室走。

于向文站那儿愣了几秒,嗤地笑了,他转身走回另一头的干部病房,嘭地推门进去,就说:“我女神说,祝你早日康复。”

整洁明亮的干部病房里,祁振靠在病床上看报纸,闻言抬头:“她家病人也住这一层?”

“对,就住那头。”

祁振想了想,说:“你去问问是哪个亲戚受伤了。”

于向文翻个白眼:“你这么好奇,自己问去啊,来,坐轮椅上,哥哥推你过去。”

他拍着轮椅的手柄,顿时就有些自我陶醉:“你就说说,天底下还有比我更讲义气的兄弟吗,你还见过比我更胸襟宽广的情敌吗,我跟你说,祁振,我都快要被自己感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