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兵冷笑:“是偷回家才发现笔不能用吧!”他指控徐水仙偷东西也是病急乱投医,但说完后一咂摸,回过神了,都说捉贼捉赃,男女关系的事情,没当场抓着,谁说得清?

一支钢笔而已,偷了掉了怎么都有可能。何况徐水仙指认唐粒,可见就不是个知情的,没准搁这儿诈他呢。

他这话倒是戳穿了一半的真相,徐水仙气得跳脚:“你这是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她是一向泼辣惯了的,说着就冲过去撕打高兵:“敢冤枉老娘偷东西,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干什么,你个泼妇,你干什么?!”高兵虽然是个大男人,可他身型偏瘦,又多年没下过一线,哪里是徐水仙的对手?何况他一个厂里的中层干部,怎么能跟女工动手?

其实也就几句话的功夫,谁想到他俩竟能撕打起来?人事部和保卫科的人都看呆了,愣了几秒又马上反应过来,扑上去拉架:“别打架!徐水仙,你不要打人!”

等他们把人拉开,高兵眼镜也歪了,脸也花了,衣服扣子都掉了好几颗。

唐粒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吧,高兵这个善于给自己经营人设的伪君子,碰上直来直去一手乱拳的徐水仙,倒像是碰上了克星。

她看了眼黑着一张脸的吕宽,扬声说:“吕厂长,刚才一直是他们在说,作为被污蔑的对象,我能说两句吗?”

吕宽简直没眼看高兵和徐水仙,于是转头看向唐粒,点头:“你说。”要说眼前这仨人说的话,他现在还是倾向于相信唐粒的,看看人小姑娘多淡定。

唐粒于是就说:“证章我确实丢过一个,周五早上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