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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庭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过是一个铜臭商人,何德何能。”

……

月书躲在柜子里,门缝几次都被李休宁挡住,屋子里听声音乱糟糟的,既有身体撞上橱柜压塌木材的响声,亦有男人的闷哼声。

良久,屋里渐渐恢复平静。

“怎么了,草原上的男人都如你这般无用?”

胡商软成泥的身体下压着倒塌的案几,宋希庭好笑道:“还能打么?”

被打成猪头的男人手指颤抖,龇牙咧嘴道:“你、你不是读书人?”

方才他隐隐看见此人身上有刀柄,哪有人出门随身带刀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宋希庭拍开他的手指,善意道:“在下不过一介行商之人,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不讲理的朋友,为了不吃亏,曾学过一二护身的功夫,今日见笑了。”

胡商咬着牙,但身子实在是疼,还是没忍住吸凉气。

“今日是、是我卜真台失敬在先,望阁下绕我一命。”

宋希庭不想杀人,见夜深了月书还缩在柜子里,他让人把胡商抬出去。

李休宁看了一出好戏,等到月书从柜子里跳了出来,故意夸赞道:“宋相公好功夫,这么蛮壮的胡人都能打得半死,想必一月前的刀伤并未伤到根本,我这夜里终于能睡得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