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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李休宁洗脸的工夫,月书在屋里点灯,翻箱倒柜找纱布。

而靠床的男人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面上痛苦的神情微微消去,只是等她一回头,又变作忍痛的姿态。

“不疼不疼,我先给你急救一下,今日是十五,大夫不知还在不在医铺里,我等会就去找大夫。”

月书去医铺次数多了,已都把大夫坐堂的时间摸清,每到初一十五,医铺的大夫都会去城外的一些胡人部落看诊。她从酒馆到医铺,一来一回少不得要半个小时。

因那把袖刀未插入要害地,且扎入不深,月书准备把刀□□。

屋门外,李休宁从井边起身,主动去酒馆里翻找度数适中的酒来为宋希庭消毒。

月书一溜烟跑过去打水,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但手还没来得及擦,后门嘭嘭嘭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

“约约姑娘!开门!”

这醉醺醺的声音月书是再熟悉不过了,往先便有酒鬼砸门,她把后门加固不说,每日还会多栓一根横木,今日因宋希庭回来了,她一时忘了。

木门吱嘎吱嘎响,中间缝隙愈来愈大,屋里屋外都听到撞击声,更不必说酒鬼流氓嘴里调戏的话语。

月书转身就去柴房里找砍柴的斧头。

“你进来就是死,想好了,斧头不留眼!”

门外人嬉嬉笑笑:“来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月书一脚踹在门缝上,心里恼火,这些死流氓就该被丢到塞外喂狼。

门被撞得要开了,她估摸着应该不止一人在外,手里斧头不够用,月书立马就想去屋里拿刀,只是转过身却一头撞上李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