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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喜服的青年笑容温和,言语更显亲切,昏黄的烛光下,听到宋希庭喊自己外甥,李休宁笑容散尽。

“真是个好外甥。”

宋希庭已经知晓他白日里做的事,剪水眸里笑意不变,只是擦肩而过时留了句话给他。

“日后你须得千百倍还回来 ,这般下作手段,果真是个有爹生无娘养的小畜生能做出的事。”

“你——”

小秋公公皮笑肉不笑在后道:“小李相公莫要阻拦,这是圣上赐婚,不可胡闹。”

“阿宁,退下。”

田管事低斥道:“人前便要规规矩矩,不可放肆。”

“放肆?”

清隽的少年袖着手,微微摇了摇头:“怎么敢。”

“天子脚下,休宁区区一介草民,何来的胆子,师父教我?”

穿着身枣红云纹程子衣的老者愣住,若非此刻是旁人的婚事,他要把李休宁拉到眼前,让他在大声说一遍。

李休宁撇嘴一笑,见接亲的队伍远去了,他望着田管事,似是嘲讽般道了句。

“师父是左春坊的大学士,徒弟是山野里的琢玉匠。”

田管事:“你想怎样?”

李休宁摇摇头,有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田管事皱眉道:“你所求得,现在不是时候。”

“哪要等到什么时候?”

见他不答,少年冒雨走回自己的厢房,这往后三日,竟就再也没有与人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