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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这才把人赶到封地,本不该如此,但前些日子里西北边陲出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动静,圣上从几桩线报里隐隐窥出几分造反的气息,一番推算后总觉得与这个弟弟脱不了干系。

他思来想去,便又下旨将人召回京里。

林公公心知圣上的盘算。

若是路上吴王意外亡故,他连敛葬的丧仪都想好了。

可若是吴王福泽深厚,一路皆能逢凶化吉,那就带到京里慢慢磋磨人。

——

松萝堂里。

月书是一觉睡醒后才知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扶青与她说罢,小声议论了几句。

“我早先便听说殿下与圣上不和,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殿下才来宣州没半年,竟又把人叫回去,这不是平白折腾人么?”

月书嘘了声:“今时不同往日,当心隔墙有耳。”

她看了看帘门,还心有余悸。

原来上一次屋里喝多了酒,月书不小心埋怨了温掌事几句,谁知被采烟听到了,转头就传到当事人耳朵里。

温掌事正愁捉不到她的把柄,当夜将人训斥一顿不说,还罚月书在堂前跪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她爬起来时腿差点没有废掉。

自此,月书更加谨言慎行,每天都窝在松萝堂里睡大觉。

她被马撞丢的记忆一点一点从梦里钻出来,若是没有意外,她只缺穿书后最初始的那段记忆。

等到全部记起来,要早点回家这才是。

今日照例,月书吃饭前心里先祝福了温掌事几句,吃到一半,见扶青从外抬进了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