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过来查看时险些没有掀被子打人。
“我让你喊她,你是哑巴?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等回去了你便搬出松萝堂!”
门口采烟被训了几句,她也是刚从厨房提着饭盒回来,努力辩解了一番,柳丝却是半句不听。
“你这些日子在家待着舒服,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鬟,两个惫懒货。若非掌事大度,你们早被发卖出去了。”
“柳丝姐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方才真的喊了!”
“别跟我废话,你自己瞧瞧。”
柳丝懒得再看采烟,指着屋里道:“我等会儿事情忙完再过来,若是她还这般,你明儿滚出王府,你爹娘老子也不要在临湖田庄做事了。一家子偷奸耍滑,真当旁人都是月书这么个睁眼瞎?”
采烟一惊,险些没有抓住食盒。
“这跟我爹娘有什么关系?”
柳丝冷笑,指着她发髻上的绢花,反问道:“这样精巧的绢花,你也戴的起?”
“我爹他在庄子里干了二十多年,怎么就买不起一朵绢花?”
柳丝点点头:“不查不知道,一查,原来你爹在咱们临湖庄子里中饱私囊了二十多年。”
采烟瞪大眼睛,脑子还转过来腿已经软了。
“如今收租的事掌事一手抓着,若是你爹肯完完整整吐出来,姑且饶他一命,若是敢耍滑头——”
柳丝一把从她手里扯走衣摆,面无表情道:“你求我也没用。”
采烟望着她,等柳丝走了,堪堪扶门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