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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儿来了,吃了晚饭再走,我亲去做几道菜。”

月书好奇:“他爹娘为何不回来?”

谈到儿子儿媳,老妪长吁短叹。

原来休宁祁氏家大业大,当初她儿子出门做生意亏得不敢回来,正是借祁家的钱财东山再起,后来跟祁家小姐看对眼,就成婚生子了。

“我那儿媳是个厉害人物,家里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日进斗金,说是个女陶朱也不为过。只是她上头没个长兄,家中庶弟后又病亡,偌大家产在,她不愿被几个狼心狗肺的叔伯吃绝户,这才又生了休宁的弟弟,把他写上了祁家族谱,强把休宁他爹当成倒插门的。”

“这么些年,就没放他回来过一次。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想儿子了,还得坐上一天一夜的船去徽州看他。”

月书看着她抹眼泪,觉得心中发酸,或许是想到家边上教她核雕的老婆婆,她抱了抱鬓发苍苍的老妪。

“李休宁肯定比他爹做得好。”

不说还好,一说,老妪更愁,摊手道:“他也是个矫情人,十八九岁了,给他相看过好些姑娘,不是丑了就是胖了,没一个看对眼的,死活不成亲,平日要么躲在屋里琢玉雕木,要么就去铺子里闲逛。”

“我这头发一半都是被他急的。只怕到死,我还看不见孙媳妇长什么样。”

月书挠挠头,未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没憋住笑。

“十八九岁年轻,我从前的东家,二十七八了,还是大光棍一个。”

跟李休宁比起来,宋希庭才是古代名副其实的老光棍。

老妪听了害怕道:“我家阿宁若是到了二十七八还孤零零的,如何是好。”

月书又是一番安慰,眼见着也没事,就想去厨房给她露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