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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着雨后的清新空气,慢慢悠悠走向前庭院。

前庭院。

之前随他们一道来青都的大夫因为晕船加淋雨,自己染了风寒,月书找上门时人还在昏睡中,不得已,她从侧门溜了出去,去外头看诊。

说来也巧,她找医铺找到簪花坊那一条街。

长街才被大雨冲刷过,行人陆陆续续出来,不及四喜街上卖吃食的,文秀街上多是书肆、香铺,间杂几家医铺、大生药铺与卖折扇的铺子。

月书一家一家看过,最后停在只有一间门面的小医铺面前。

傍晚吃饭的时候,医铺里人少得可怜,柜台前的伙计捧碗吃饭,听到门口的咳嗽声,猛地一转头。

月书伸手,跨过门槛踉踉跄跄扑到他面前。

伙计饭也不吃了,一把抓着她的胳膊问:“姑娘你怎么了?”

月书虚弱道:“我要找大夫看病。”

伙计看她一张脸红得厉害,人还发虚汗,当即将月书扶坐到堂厅的椅子上坐着,人猴一样窜到后院。

坐堂的大夫此时在煎药,听到伙计催命的脚步,早有预料,抄起蒲扇护着炉火,扭头冲他道:

“打住,你就站那儿说!”

伙计小牛猛刹住,抓了抓头,吐出五个字:“有人看医,急。”

“哪天不急?你哪天不急!急急躁躁的,你干一辈子跑腿伙计,睡一辈子柜台。”

大夫恨铁不成钢,但也不多磨蹭,几步跑到堂前,却见一个青衣少女捂着嘴,是要吐要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