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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将钱都赔了一对母女,这些是近期攒的钱,足有一贯钱。”

“惹了什么事?”

月书将那夜讹人的事说给他听,穿着素面紫罗道袍的男子听罢没有说话了。

由于原著里并没有提及这个吴王,月书对此人拿捏不准。

她站在树阴底下偷偷看他,半晌后才听他说道:

“尔卿也算半个良善之人。”

风过影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月书低下头,心里想:谁知道呢。

如今吴王小住的这个院子里,宋希庭被安排在西厢,每日除了养身子就是琢磨吴王的言行举止。摔下山后他似乎有了一些改变,往日那些笑容尽去,因为一直记着她在山下对他做的事,言语夹刀夹棒,让人气恼极了。

过了会儿又到他该吃药的时间,月书端着药进屋。

幔帐都被挂在帘钩上,她将窗户打开通风,小屋里陈设简单,内室的架子床上躺着一个虚弱青年。

他上半身缠了许多绷带,没穿亵衣,下身只着一条月白袴子,披着发,苍白的面上神情冷淡,听到她的动作声,翻了个身。

月书敲敲碗沿,道:“大郎,喝药了。”

如今宋希庭舍了本名,吴王称他字,按照宋希庭在家排行,月书就喊他大郎。

“大郎如今伤势重,不能不喝救命药,我来喂你罢。”

“……”

宋希庭懒懒面着壁,乌浓浓的眸子里意味不明,身后的女子还在劝说,只是语调上扬,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跟之前在他身边装孙子的相比起,实在让人讨厌。

等药快凉了,月书也快没声了,宋希庭才虚弱道:“在下一个废人,月姑娘愿意侍奉汤药,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