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酒的话说的不紧不慢,每一句,都如一记重鞭狠狠的抽在金不换的身上,毫不留情。从小到大,她都未曾像今日这样说过重话。
金酒酒深深的看了眼金不换,便翻身过去闭上了眼。
独留金不换坐在床沿愣神。
许久。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断。都只是些你不想嫁宁王的劝慰之词,爷爷是历经半载之人,你说的这些爷爷岂会不知。这门婚事已经定下,无论你如何说道都已经是定局。你就安心的留在海棠院养你的伤准备待嫁吧。身为金家的嫡女,让金府发扬壮大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金不换拂袖而去,带着一身无法掩饰的狼狈与愤然离开了海棠院。
金酒酒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可不是一般的响。先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事后宁王不认账怎么办。宁王自然也知道空口无凭不能让人信服,特意留下一封空白印信给他,承诺若是他日不肯认账,金不换可带此印信公告天下。
手中捏着这封印信,金不换忐忑的心立刻定了下来。
只是他只想了宁王会不会说话不算话,却没有想过宁王算话了,那满朝的文武不容他,他该如何?
金酒酒可管不着她的话将她爷爷给气住了,金不换走后,便睁开了眼,继续盯着床顶缠枝的海棠刺绣发呆。
“哟,这不是金小姐么,这才两日不见,怎的丑成这副德性了?”
东方泽斜倚在离床不远的一张海棠雕花椅上,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床上的金酒酒,口气不掩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