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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爹还有一个毛病,很爱干净。饭前洗手不说,但是他饭后要擦嘴刷牙,澡要每天洗,衣服要每天换。

作为儿子,他只能跟着学,不然他爹要训他。

所以众人眼里的季行知,每天一大早的就在洗衣服。

大队长从季家出去,又去了卫生所:“余医生……余医生……”

余医生刚吃好饭,在散步消食,听到他怒气冲冲的话,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大国又不见了?”这四个月以来,大队长为了季青非的事情也光顾了这里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来问季青非的病情。

大队长:“就是不见了。昨天晚上还答应的我好好的,今天白天会上工,结果一大早就不见了,我知道他早上会溜,我还特意赶早了去,结果还是没碰上。余医生,你说这人脑子生病是个怎么回事?他这脑子到底生的什么病?”

余医生:“脑子这学问,我就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啊。”

大队长:“……”这余医生这话太伤人了,“那你倒是跟我说个准话,这大国的脑子到底会不会好?”

余医生:“这话我两个月前就说过了,我也不知道。我说大队长,他不想上工你也不用逼他,反正上工分的粮食和钱那是给他的,他不上工就没粮食和钱,你又不是他老子,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大队长:“我也不想管啊,可是你看看他的样子,穿的人模人样的,从衬衣解放鞋到毛衣新棉袄,那多气派啊。再看看他家里的添置,他分家也就分了60块钱,能够他用吗?”

余医生:“这事儿我可不管,也管不着。”

“你……”大队长叹气。

季青非倒是不知道大队长正在找余医生发牢骚,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管。季青非这会让已经在山上打坐了。经过他这四个月的打坐,吸收微薄的灵气调理身体,这具身体的暗疮倒是好了小半。按照季青非的估计,再来一年,这具身体就能健康了。等这具身体健康之后,他就能炼体修的功法了,等体修的功法炼的有小成之后,他就要离开这地方,去寻找回修真界的路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季行知一放学就回家做饺子,做好饺子动作利落的煎好,然后装进篮子里,给他在山上打坐的爹送去。好在村委大院左右是没有人家的,地主家的屋子占地面积大。屋子外面以前是很大的院子,种着花草。后来花园拆掉了铲平了,改成了村委大院的大操场。再加上当年造这房子的时候,谁家会把房子造在地主家的旁边?所以村委大院周边都是没有人家的。

也因此,季家做好吃的传出的香味也没有人闻到。

“爹,我来了。”季行知找到他爹,果不其然,他爹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爹说,这叫打坐,他在修炼,听的季行知心惊胆战的,现在外面情况紧张,他爹这封建思想要是被别人知道,少不得会被抓走。好在他爹虽然生病了,但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护眼乱乎。说起这块石头,还是他爹从某出石岩里搬来的,又大又干净,方便他爹打坐。

“嗯。”季青非睁开眼。

季行知打开篮子,把里面的三个碗端出来,一个大碗装的是他爹的30个煎饺,一个小碗装的是他的5个煎饺,还有一个小碗装着番薯米粥。季行知虽然知道他爹有钱,但是他节约惯了,让他像他爹一样一顿饭都吃饺子他可舍不得。但是他自己也有点贪嘴,所以他给自己做了五个,然后又做了一碗米粥,里面放了一把米,一个小番薯。对他来说,这样就很满足了。

一边吃,季行知还一边叮嘱他爹:“爹,我听说隔壁生产大队里有人被红兵抓住了,是个神婆,大家说她宣传迷信。爹,你打坐修炼什么的,可不能去外面说啊。不然你被抓走了,就吃不到煎饺了。”

“安心。”季青非没有多做解释,他咬了一口煎药,煎饺很脆,里面是咸菜鸡蛋馅的。

季行知又道:“爹,最近大家都说我胖了,还问我家里吃什么,我都不敢说。不然咱们家顿顿吃的这样好,人家肯定会怀疑。爹,咱家虽然有钱,但是钱得有个出处,不然继续下去,迟早让人怀疑。”八岁的季行知操着十八岁的心。

季青非依旧淡定的吃着饺子,他虽然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是对于这凡人界的有些事情还是无法理解姐。不过这种事情不该由他操心:“你想法子。”

季行知道:“爹,法子我也想好了,就说你去县城看脑子的时候,捡到了一笔大钱,人家为了感谢你,给了你一些报酬。”

季青非:“好。”

季行知:“不过爹,这个法子也只能是一时的,人家给你钱总有用光的时候,等这个钱用光了,我就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哦,他爹还有一个毛病,很爱干净。饭前洗手不说,但是他饭后要擦嘴刷牙,澡要每天洗,衣服要每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