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摸到门边,容绪就已将剑鞘横在她颈前,自如的用另一只手将书收好。

“你进不去。”他冷声道。

“为什么?”任苒不解的看回去。

“她在包扎伤口。”他不咸不淡地回。

“那你还在这里挡着我?得有一个人帮她才行啊。”说完,任苒就猛地按下了容绪的剑鞘,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归屿下意识侧身回避。

“纪玥,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任苒慌张的声音,容绪淡淡抬眸,看进去一眼。

只见纪折辰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将头和一只胳膊露在外面,面色惨白。

她不仅已经独自处理完了伤口,甚至还换了一身衣服。

“任辉。”纪折辰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虚弱的咳了两声,“我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任苒当即抓住她的手,紧张又难过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游声那一剑伤到了我的心脉,已经回天乏术,我怕是无法再和你们一起寻找法器了。”她微微握住任苒的手,深吸了口气道:“你不要责怪容绪,这就是我的命,我认。”

被点到名后,容绪无所谓的抬起眼帘,歪头打量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心脉?你的心难不成是长在右边了。”归屿冷着脸拆穿她的谎话。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纪玥是在演戏,就任辉不管不顾的入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