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大声哭嚎:“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啊,你们爷两一个比一个狠心,没听玲玲说她不能做手术吗,做了手术她会死的!”

顾远回头骂道:“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她为了保住孩子编的谎话你也信,她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

顾玲心里一阵绝望,为什么都不信她说的话,她真的不能流产,慌乱中看见季善善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开顾远的手,跳下床扑到季善善面前。

哀求道:“嫂子,我哥最听你的话,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不能打胎,医生说会大出血的!”

顾玲披头散发,脸色白得和纸一样,两只眼睛肿的像桃核,脸上糊满了眼泪和鼻涕,抓着季善善的力气奇大无比,像把铁钳子一样。

季善善本来站在门口看戏,倒不是她铁石心肠,实在是这事没有她插手的余地,根本也没法管。

这顾玲真是魔怔了,那个男人把她推进湖里,就是想害她的命,她竟然还要嫁给想害死她的男人,脑回路和正常人真是不一样。

她简直要怀疑,顾玲不是掉水里了,而是掉厕所了,脑子里装得是不是都是屎,脑子里要没十斤屎,估计都干不出这事。

“顾玲,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太激动了。”季善善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手,安抚着顾玲。

顾玲绝望了,家里的人都是铁石心肠,都想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她怒急攻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几人,连忙把她抬到床上,又是拍胸脯,又是掐人中的,过了好一会,顾玲才悠悠转醒,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