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自己受过的伤里比这严重的也不少,但他从未感到过害怕,甚至从不会觉得那些疼痛是多么的难以忍受。

现在换做受伤的人是孙与,他不知为何这般难以承受,他恨不能伤的人是他自己,痛的人也是他自己,他不愿看到孙与受这些折磨遭这些罪。

“唉。”女皇轻轻叹了口气,再次搂住了祁连柯。

祁连柯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都怪我非要留下他……”

“阿柯,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伤害他的人,不是你。”女皇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心中也是一片苦痛。

祁连柯做的事情她都清楚,床上这人究竟是谁她也知道,甚至她知道孙与的身份后还有些高兴。

她们家阿柯长大了,很多心事都不会告诉她了,但她从小看着祁连柯长大,即使祁连柯不说,她也能看出他的心思来。

他这个弟弟在朝堂上、战场上虽然战无不胜,但在感情上却是个毛头小子,还一根筋,认准了一个人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死脑筋的很。

“我之前还对他很坏……还伤了他……惹他不高兴……”祁连柯看着刘太医包扎孙与肩上的伤口,红色的血液渗透雪白的纱布,刺眼又戳心。

“你以后对他好就行了。”女皇拍着祁连柯的背安慰他。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她还是偏心的,即使弟弟有些事情做错了,只要事情还可以挽回,她便不愿让弟弟因此陷入深深的自责里。

“皇上,王爷,王妃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怕是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需要好生静养几日。”

刘太医终于处理好了孙与的伤口。